理想是火,点燃熄灭的灯。
天色已晚,我要回学校去。
当我浑身臭气的从网吧出来的时候,太阳早已沉沉地落下,路灯和夜市摊照常开始了工作,
我一路飞奔,然而不幸的是,此刻我火急火燎屁颠屁颠赶去的,却是自己无比厌恶的地方。
然而更大的不幸是,我竟还忘记了吃饭。
每当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,总是会纠结万千,
纠结于学生和妓女怎么那么像,都要去做一些自己压根不喜欢做的事情,
至于原因也是如出一撤的,为了职业操守。
当我思维混乱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,甚至联想到了舒琪为啥要在出道之前拍那个的时候,
我得出了结论,那就是 我们在做完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之后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。
终于到了班门口,发现教室里空无一人,我当时的反映和很多同学在看到这一幕时的样子一样,
顿感暗爽,不禁感慨,卧操,这也行!
但随后又变得狐疑起来,这时宋平打来电话,
宋平:喂,你在哪阿。
我:卧操,我在班门口阿,怎么没一个人?
宋平:老师们罢课了,晚自习都取消了阿。
我:具体什么情况阿?
宋平:罢课了肯定是因为学校拖欠教师工资呗,听说这次闹得还挺严重阿,都闹到教育局了。
我:那我们岂不是爽了,哈哈哈!
宋平:嘿嘿,闲话少说阿,快来操场小竹林咱们跳墙出去。
我:还跳什么阿,直接走正门吧。
宋平:你不知道,都这时候了,学校哪还敢拖欠门卫工资阿看得死呢,如果看门的都没了,还是个啥学校阿。
我:也是,那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过去。
挂了电话心中大爽,之前跳墙成功之后会百般的刺激和暗爽,如今不同的是,不用暗着爽了。
所谓的小竹林就是操场靠墙的一角,用若干竹竿和大树组成的环状小林子,极其隐蔽,
在里面可依借大树之势顺便翻上墙头,随后顺势跳下,其过程不亦乐乎。自由与束缚仅一墙面之隔。
当我快要到达小竹林的时候,发现宋平蹲在入口处吞云吐雾的吸烟,
我走过去,说:嘿,走吧。
宋平猛的吸了口烟说:走什么阿,你去里面看看。
于是我低着腰探头朝小竹林里面观察了一番,
发现里面墙下已经有很多人在井然有序地依次跳墙,我顿时百感交集。
再次探头出去,朝宋平无奈的说:卧操,这他妈跳个墙都要排队了。
我和宋平望墙兴叹。
概过了二十分钟,我们顺利地跳了出来,此刻月色朦胧,空气清新,周边是一片片的农田,一片田园气息。
我和宋平一路欢乐,走在乡间小路,穿过村庄的时候,有狗在吠。
至于我和宋平具体要去哪里,我们自己也不知道,
却都感觉一定要出去。哪怕是出来看看风景,感受感受新鲜空气。
我和宋平无处可去,只要再次去了网吧,
在网吧里看到了很多同校学生的面孔,顿时感觉无比亲切,
感觉此刻的网吧好像学校长期维护的微机室一般,只不过严厉的老师此时已被和蔼的网管所替代。
我问宋平: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
宋平:不知道,等等吧。
然后我们自顾自地打游戏。当我把单机游戏基本都打过来一遍的时候,
依稀感到拂晓,当晨光把黑夜脱的一丝不挂的时候,手机闹铃就要响了。
我问一旁依旧精神的宋平: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
宋平:不知道,等等吧。我感觉我按了重播键。
此时网吧清洁工已经开始工作,甚是激情,网吧一时叮咚作响,好像恨不得把我们也一并给清出去。
我困意难抵,爬在键盘上睡去,一觉之中做了很多不完整的梦。
直到被饿醒。醒时发现胳膊上印着一个凹凸有致的键盘轮廓。
一旁的宋平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,还不时伴随着轻微的呼噜声。
我拍醒他说:走,回去。
宋平揉揉眼睛说:等等吧。
我不耐烦了:还等你妈的头阿,吃个饭,回去睡觉去。
宋平站起来,打了个哈欠,无奈地拜拜手,说:走吧。
当我们俩两身臭气的从网吧出来的时候,已经中午了,太阳极其耀眼,照的我们一时失明,
我在网吧楼梯上还摔了一跤。在路上我们找了家店随便吃了一顿,
回去的时候一路沮丧和疲惫,
我沮丧的是,刚那顿饭怎么可以那么难吃。
并且还在这样的炎炎烈日之下,
每等到了夏天,在屋子里开电扇开空调直到冷的不行了还是不愿意去关掉,
反而更愿意去穿上厚厚的大棉袄。
我喜欢冬季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能够控制自己的体温,
而相对于即便把衣服脱光了也无法躲避阳光暴晒高温烹蒸的夏天,
我表示深深的痛恨,但更多的还是无奈。
当我和宋平快要到达小竹林外侧的时候,发现那里空无一人,不由的心中大喜,操,竟然不用排队了。
然后我和宋平顺利的翻了进去,准备出小竹林,
宋平走上前把头探出去,然后大叫 我靠!把头猛的缩回来。
我问宋平:怎么了?
宋平吸急促地说:你自己看。
我轻蔑地朝他眯着眼说:看把你吓的,我来!
说着的时候我已经把头探了出去,然后又是一声我靠,和一个猛的缩头。
我有些不知所措,操场上已经有各个班级的队伍在跑操,
这尼玛什么情况?
难道学校这么快就解决问题了?
那现在应该是上午第二节下课?
昨晚我和宋平逃夜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?
会不会被班主任…一连串的问题已经让我和宋平无比的沮丧起来,
我想我们沮丧的更多的不是昨夜逃夜,而是今晚不能再逃夜。
而刚才我们还在为跳墙不用排队大喜,而现在却大悲起来。
在大悲大喜过后,我们终于大彻大悟,似乎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。
我和宋平等听不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才偷偷地蹿了出去,朝教室奔去。
路上我问宋平:如果老师问我们了怎么办?
宋平:问什么阿,就说我们去厕所了,当时网管没找到。说完马上又更正说,哦,是宿管。
我说:说不过去吧…
宋平:没事,反正他们也没有我们跳墙的证据阿,再说了,昨晚跳墙的那么多,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正排队回来呢。
我说:没办法,只好试一试了。
我们回到班里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同桌也在一旁,
同桌时常崇拜我的跳墙技术了得,但我觉得他很无知,
因为在我看来所谓的崇拜就是你说一句去/你/妈/的都会有人在后面跟着说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阿感叹号。
正当我和宋平都觉得没什么事的时候,班主任出现了,并在在第三节下课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。
至于这一幕我已经在之前幻想过很多次,待它真的来了,反而像是有了经验一般的再去做一次那样,没有不安和慌张。
班主任说:你们自己交待吧。
宋平犹豫了一下,说:我们…昨晚上拉肚子去厕所了,宿管可能没找到我们。。
班主任说:拉了一晚上么?然后又指了指我说:看看自己的胳膊吧。
于是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,只见半个键盘的轮廓凹凸有致的印在胳膊上,
竟还能隐约的看到印在上面的shift字样…我面红耳赤,想等待我和宋平的是种种处罚……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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